春事晚分章 3

半緣修道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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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善收起账本,笑:“这是孙热的天,怎么想起往这里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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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才赐了冰,想着姜管家素辛苦,了个冰盘。平常东西,姜管家莫嫌弃。”

边那个女孩把食盒放在桌打开,凉气扑面而

这冰盘是时令小吃,将切片的鲜藕,去的核仁杏仁,去心的鲜莲蓬莲子,鲜菱角,开熟之用凉浸凉,垫在碗底,冰铺在碗底,浇或者玫瑰卤子,冰镇就可食用。只是夏季的冰珍贵,这冰盘也就易得了。

姜善笑:“好致东西,只是怎好劳烦您自跑趟?”

笑,“怕您笑话,正是有件事您。”说着,孙边的姑:“这是家姑,现今在清竹轩当差。那地方属实是什么好去看能能给这丫头换个地方。”

当什么事呢。”姜善:“旁的敢说,这事约莫还得了主,回头寻了家姑就是了。”

闻言孙自胜,拽着那姑给姜善磕了个头,面又说了好些好话,这才去了。

刚走,福康福泰了,是跟着姜善从宫里的,平里很是好。

“去哪里躲懒了?”姜善摇着扇子,“闻见吃的就都跑了。”

福康机灵,给姜善,“哪里是躲懒,还是怕在院里聒噪,扰了师清净,这才躲去的。”

福泰把冰盘端,小银勺子递到姜善手里。姜善尝了两,只觉通,暑意消。

京城西安门街外是成王府邸。成王是当今陛的第四子,生早逝,自小养在太,太,没有让京,而只是在京城寻了块地方建了王府。姜善宫中,是成王府的管家之,常在西院和王妃所在的正院活,管着织造和厨

清竹轩是西院个偏僻的院子,里头住着的是成王世子的男宠。听闻世子为了抬这个男宠入府,见恶于成王,被成王遣京。成王更是令那个男宠得离开清竹轩步。

“如此说,清竹轩果真是什么好去。”姜善

福康给姜善打扇子,“刘家的那个姑认得,平打扮的枝招展的,心往主子边凑,怎会愿意留在清竹轩呢。”

姜善问:“世子京了,还往哪凑?”

“世子在京城,那还有二公子,二公子瞧,还有四公子。想往爬还多的是路?”

姜善若有所思,问:“照说,换谁替那姑。”

“瞧师这话说的,”福康:“愿意,别就愿意了?”

“啧。”姜善皱眉,看向福泰,福泰只意盯着桌的冰盘。姜善只觉这两个都是指望的,把冰盘推,们两个分了。

“对了,三秋呢?别忘了给也分分。”

刚说着,三秋就从外面了,低着头给姜善行了个礼,声音诺诺。左边脸颊有块很显眼的胎记,瞧着有些骇,因此始终低着头。

福康看着三秋,忽然计:“看,如换三秋去清竹轩。三秋喜见,清竹轩也是个清净地方。再者有您照应,吃穿用度也是短了的。”

因为脸的胎记,三秋吃了少苦头。主子跟能去,们都欺负,把个好好的孩子欺负的敢见生,整里待在姜善的小院子里。

姜善沉片刻,:“是个法子。若是清竹轩的那位好相与,再将是。”

三秋:“听师的。”

商议定,姜善带着三秋了。

清竹轩是个极幽静雅致的院子,院中种着片的翠竹,中间用青石板鹅卵石铺层路,走在其中,盛夏六月也觉燥热。路那头是三间厢,廊都挂着草帘子,因着无收拾显得有些萧索。

走到门,姜善朗声:“才管事姜善,特拜见。”

连喊了两三遍,都没个应声。姜善几个面面相觑,着胆子,推开了门。

闻到了股十分浓重的血腥气,姜善急急走室,只见榻之卧躺着是血污,那如纸,晓得是生是

福泰胆子些,鼻息,:“还活着。”

姜善松了气,福康去找夫,叮嘱悄悄的,避着。又福泰把院门关,自己带着三秋寻了热巾帕。

姜善小心的脱的中,因与血粘连,几乎全都起先还闷哼两声,到就没了知觉。再看背,几乎没块好地方。几面有忍,其是姜善,给裳自己倒

站起三秋给清理伤多时福康带着夫回了,夫是个年纪的老夫,诊断之:“瞧这伤,想有些子了。旁的都可从计议,只是那腐,需得全都刮掉,实在是等得了。”

福康凑到姜善边,“师,咱们同无故的,救了,也知是祸是福,这浑淌的好。”

姜善犹豫片刻,:“在西院,若是了,怎能管咱们的事?夫,这开始吧。”

夫点头。

个时辰,腐才全部清除,撒金疮药重新包扎好。巍巍走对姜善:“现烧,得有照料。再者,严重,老夫除了开两贴退烧药,别的也无能为了。”

姜善看了看里间的,拉着夫走了两步,问:“依您所见,的伤,是什么造成的?”

夫犹豫再三,悄声:“是在东边,就是在北边。”

东边是东厂,北边是北镇司,而北镇辖诏狱。

姜善拿荷包,将里头的银子都倒塞给夫,“有劳夫了,今之事还请对旁说。”

“老夫明。”

福康去,里间的,是起了烧的模样。姜善吩咐三秋先在这里照料,晚些时候

在清竹轩耽搁了个多时辰,姜善直忙到晚间掌灯。拎着食盒往清竹轩走,三秋在廊点了炉子熬药,见姜善,忙起行礼。

姜善走去,问:“带了点吃的,吃饭了没有?”

三秋摇头,姜善:“吃些吧。”

两个都在廊站着,窗户看着,可以直接看见室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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